月桂献给光明的女战神

依旧是大概的明信片系列。

这次是意识流的暗表。多玛篇。写到AIBO被痛醒，想到他的痛苦中有多少层含义又含着多少希望和意志的时候崩掉了。

或许是时候该去探寻一下HE的思维了……吧。

BGM: last song ～涙の海へ～ 虽然大概连个前奏都没放完就看完了吧但是我想推这首曲啊_(:з」∠)_

【又是一个被写烂了的时间点】

黑暗是温柔的，但也是虚空的，无孔不入，从每一寸肌肤所接触之处都均匀地施力托起他的身体，有些像冬日室外及膝深的松软白雪的没有触感，又好像脚踏在地上地浮在空中。他在耳边听不清内容的喃喃中晃动四肢，仿佛婴孩在母亲的羊水中划动着一般的。黑暗抚过他的全身，稍稍有些强迫地压住他的眼皮。他想要看，想要听，于是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于是黑暗的海水中出现两抹莹紫。于是他目线所及依旧是黑暗黑暗黑暗。

活动四肢的时候黑暗会随着四肢活动，张开嘴黑暗就会填满自己的嘴，进到肺里一般的呛人。他试着发声，却觉得喉头干涩，被火烤的疼痛，声音被夺去了。可是在这一片虚无冰冷的海中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其他人想必是在别的海域中，他的声音即使还存在，也不会有谁听到，只有黑暗沉默着聆听了吸收了阻隔了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回应了他的话，再无其他。

这就是……在积木拼好以前……另一个他的感受吗……？

一瞬间游戏想要再次陷入睡眠，分辨不清的喃喃就如同人鱼的歌声，在他耳边诱惑他，劝说他闭上眼睛下沉，下沉，直到再也没有人能寻到的黑暗的海底。就此阖上眼帘，睡下，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搅，再也不会有尘世抑或传说的纷扰。那声音让他觉得奇怪的平静，只要听到，一切的烦恼一切的快乐一切的思绪一切的命运就逐渐模糊，那黑暗只要出声就能像一块磁力不强的磁铁般地，将人轻柔地拉回那连光芒都到达不了的地方。他听到那喃喃其实是他自己的声音，但是他听不到他自己在对自己说着什么。太黑了，黑暗阻隔了视觉也封闭听觉了。

他无意识地蠕动嘴唇，眉头皱起，仿佛拼尽了全身力气才能说出什么话一般的。

“另……一个……我……”

说出口的同时他的空洞的紫色眼睛里便有了痛苦的光。那痛苦是自愿走上圣坛的祭品的疏离却确实的痛苦。他扯起嘴角，几乎看不见地笑了出来。

黑暗本是千枝鹅毛，却在此时变成了千枚针尖叫嚣撕扯穿刺。痛苦就和他的存在和这黑暗的存在一样切实，但痛苦是必须的，痛苦总是伴着光，伴着醒悟，伴着能做到和做到了的释然的。

至少现在在这里的是他。而挣出了这片海他便能用他的光照亮另一片海了

虽然随后那一片海最终会归于沉寂漆黑，而他会回到这片海中，再将这片海照得亮如白昼，随后黑暗会无所遁形黑暗会消失，但在那之前还是让它们沉睡着吧，他不忍心过早地打扰它们。于是他默默地向上，向着水面的方向浮去。他每划一下水，全身就如同针刺刀割，但那痛苦只是无物，就如同黑暗的虚无一般的只是无物。